即墨公主-月下强吻(97)(1 / 2)

殿下众人皆是表情疑惑,这不是刺绣吗?怎的现在看来更像是在作画?纪妃因心下了悟,已经知道刘贵人想要做什么了,看来这刘贵人也是心思巧妙之人。只见刘贵人看了一眼香,飞速地在屏风上泼墨作画,银白色的屏风很快被墨黑的墨汁浸染出一幅水墨的颜色。她放下毛笔,执起一旁的绣花针,这只绣花针足足有一只毛笔那样粗,然而刘贵人手法灵活,一只素手在屏风之间上下翻飞,看得人眼花缭乱,刘贵人脚步如莲,四处走动着,每走到一处,手中的针线就落到每一处,就这样持续着直至最后一点香快要燃尽的时候,刘贵人终于停下了脚步。“皇上,臣妾织好了。”刘贵人施了一礼。众人看着半是墨迹半是刺绣的屏风,满脸疑惑。皇帝点点头:“刘贵人这屏风有何深意啊?”刘贵人启唇轻启:“云母屏风烛影深,长河渐落晓星沉。嫦娥应悔偷灵药,碧海青天夜夜心。”说罢端起砚台,将余下的墨水往屏风上一洒,银屏瞬间变成了一幅银光闪闪的泼墨画,银色的刺绣在墨色的墨汁上闪闪烁烁,熠熠生辉。众人神色大惊,目光交汇中透着赞赏。皇帝哈哈一笑:“刘贵人真是有心了,赏锦绣十匹。”见状刘贵人面上露出欣喜之色:“谢皇上。”而后回到自己位子上端坐着,一幅得胜者的姿态。皇帝侧身看着皇后:“朕瞧着这银屏模样甚好,不如就把它摆在椒房殿如何?”话音一落,刘贵人的脸色一变。皇后婉拒道:“这银屏是妹妹赠与皇上的,臣妾怎好拿去。再者,银屏象征着女子的忠贞爱意,此等心意便是给皇上的,臣妾收了叫他人作何猜想。”“阿仪所言甚是,既如此,那朕等会儿看见好的再赠与你罢。”皇帝点点头,收回了方才的话。此时从殿外缓缓走进来一紫衣男子,身材修长,容貌俊秀,眉眼之间流露出贵气,他径直走向殿中央。“皇上恕罪,邵云来晚了。”此人正是顾邵云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这人好大的胆子,皇上的寿宴居然都敢迟到,不仅迟到,还如此光明正大地进来,就算是再宠爱的臣子,如此已经算是挑衅君主的威严了,皇上一定不会轻饶他。皇帝目光淡淡:“邵云怎的来这么晚,莫不是将朕的寿宴给忘了?”皇后窥看着皇帝的脸色,脑中飞速运转。“邵云岂敢,邵云来晚,是有原因的。”皇帝眉头一挑:“你且说说什么原因。”顾邵云从袖子取出一只木盒,打开是一只桃子。“回皇上,此乃西域蟠桃,原本预计是昨日成熟落地,可没想直到今日晚上却一直不见动静,邵云想了些办法才让它落地,是以来的晚了些。”众人缄口不言,虽说这桃子看起来确实是比一般的桃子更大更鲜美,那也不能说它是西域蟠桃啊?谁不知道西域蟠桃极其珍贵,就是西域人一生都不一定能见到一回,顾邵云一个普通的贵家公子怎么可能有这种珍贵的东西?皇帝看了那蟠桃半晌,神情莫测。皇后咳了两声,说道:“皇上,臣妾早年读过一本奇书,上面记载了西域蟠桃的长相,习性,这蟠桃的确是很难结果,看邵云都带来的这蟠桃的确是和书中描述所差无几,想必这蟠桃费了邵云不少心思罢。”皇帝面色稍缓,看向顾邵云。“邵云有心了,赏黄金十两。”众臣又是一阵唏嘘,方才还以为皇帝会大发雷霆,谁想得到眨眼间,皇帝又不生气了,反倒还赏赐了黄金。“谢皇上。”顾邵云从头至尾面色分毫未改,谢了恩以后施施然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。没人注意到妃嫔中间有一个女子见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。“下一位就是安常在了罢。”皇后嗓音温柔,看向依旧是打扮素净的安常在。安常在缓缓起身行至殿中央。“回皇后娘娘,臣妾要表演的是一曲箜篌。”皇帝目光中透着兴趣:“箜篌?很好,箜篌是宫廷雅乐,你且弹奏一曲罢。”安常在施了一礼:“是。”说罢示意宫女将箜篌搬了上来。安常在静坐在凳子上,素色的裙摆铺地,衬着箜篌,显得无尽的寂静和空灵。声音好像是从透明的水上发出的,连水面也在微微的震动,比较清亮、浮泛、飘忽。醇厚幽远,更容易融合,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夜;箜篌更清越空灵,更鲜明一些,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。“安常在这曲子甚好,是什么曲子,倒是很陌生的样子。”皇后抚掌称赞。一曲奏完,安常在施施然起身。“不是什么名曲,只是些民间的小调,臣妾觉得好听,便就弹了。”皇后一脸方有所悟。“难怪本宫没听出来,原来是民间曲子。”

皇帝轻笑:“皇后最喜欢宫廷的雅乐,其间最爱箜篌演奏,对这里面的名曲可谓是了如指掌啊。”皇后垂首:“皇上谬赞了,臣妾不敢当。”“哈哈”,皇帝很是高兴,看向安常在:“就赏赐安常在锦缎十匹,黄金十两罢。”安常在表情不变:“谢皇上赏赐。”说罢径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。时辰过半,寿宴已是进行得如火如荼,纪妃因冷眼看着妄图复宠的黎妃还有原主的母妃费尽心思的模样,心中只觉得悲哀,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未摸清皇帝的性子,他自认是个专情的人,先前对黎妃是这样,如今对皇后,也是这样。眼看众人已是醺醺然地半醉,纪妃因生了离开的心思,她提起裙角,轻轻地离开殿上。殿外月光融融,纪妃因四处乱走着,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,皇宫内老树枝桠在月光的照射下罩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。“小书,是你吗?”声音磁性低沉。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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